薩古魯書籍《 DEATH 》心得與摘要(一)
A
除了故事以外,更有各種神話、傳說和生活、政治和哲學,所以經典宣稱:「正法和利益,愛欲和解脫,這裡有,別處有;這裡無,別處無。」可見內容之豐富、地位之崇高,任何思想都涵蓋於內。
例如,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,即出自《摩訶婆羅多》:
「五位王子迷失在森林裡,他們非常飢餓又口渴,在附近山丘上尋找水和食物時,發現一個湖泊,當他們試圖從湖里喝水時,他們遇到了一隻白鶴模樣的 yaksha(一種神靈),祂堅持要他們先回答問題,而他們拒絕被一隻鳥攔住,並試圖從湖里喝水,卻一個個死去,只剩下他們中最年長的 Yudhishthira。
Yudhishthira 總是謙遜而正直,他無視飢渴,他只專注在 yaksha 向他投出的一連串關於生命的問題,其中一個問題是:『生命最奇異的事情是什麼?』
Yudhishthira毫不猶豫地回答:『成千上萬的眾生時時刻刻都會遇到死亡,而愚蠢的人認為自己不會死,也不為死亡做準備,這是生命中最奇異的事情。』
yaksha 很滿意這個答案,所以他允許他從湖中喝水,並恢復了死去兄弟們的生命。
這發生在 5000 年前,但從那時起,人類關於死亡的心態幾乎沒有改變。」
死亡是人生中最確定會出現的待辦事項,其他不見得。
無論在社會新聞上,或以前在佛寺,都聽聞許多生離死別,儘管我能靠近,但畢竟有距離,可隨著年紀漸增,死亡的消息悄悄在周身蔓延。
兩年前的春天,好手藝又大方的媽媽提到,有幾位朋友想跟她預訂當年端午節的粽子,但還未到端午,我的媽媽就離開了。
幾年前我訓練結束後,一位我很喜歡的印度同班同學檢查出癌症,畢業後不到兩年便離開了家人,包含她不到六歲的女兒。
現在我多了一些同為新手媽媽的圈子,總有各種消息,有其他媽媽提及,她產檢一切正常,卻在產後忽然大出血,差點回不來。
也有人提及她友人將孩子送托後,小孩不斷感冒生病,原本也只戲稱學校如毒窟,怎知道那友人一起被傳染感冒後,越來越虛弱,原本不以為意,後來竟快速演變為敗血症,才短短兩週就留下幾個月大的孩子,也離開了。
死亡並不遠,只是伺機,可似乎是生物的本能,讓每個人幾乎只想著未來,認為自己是無限的存在,或以為人生都是按部就班,以為死亡必定安排在年老後,卻忘記下一秒就可能消失的事實。
在 isha 上課時,儘管在不同的課程,薩古魯總會要我們清楚了解這件事實,然後問我們:「如果你知道你下個月就會死,或今天晚上就會死,你還會用現在的眼光看世界嗎?」
會嗎?不會嗎?還是,你會做什麼準備呢?你會想為身邊的人做什麼呢?還是會想為這世界留下什麼呢?
B
「事實上,死亡甚至在我們出生前就開始了,若你無知又不覺知,就會覺得死亡似乎要到很遙遠的那一天才會走向你,但如果你具有覺知,你會看見生與死每時每刻都在發生,如果你盡可能有意識地呼吸,你會注意到每次吸氣都有生命,每次呼氣都有死亡。」
「死亡在出生之前開始」,這句話能有很多解讀,但我在成為母親之後,對此更有感觸。
胎兒在母親的體內看似安全,實際上仍有各種風險,周遭媽媽團裡有看過幾個例子。
有媽媽做了好幾次試管,好不容易懷孕成功後,沒幾個月胎兒心跳卻停止;有在相對穩定的孕中期,但因子宮閉鎖不全而自然流產;也有在預產期前兩天,發現胎動減少很多,到醫院檢查時才知道因為臍帶繞頸而沒有心跳了。
至於出生之後,一開始脆弱到連一張小小的毛巾都可能導致窒息,接著長大一點後,到托嬰中心、幼稚園、小學⋯⋯每個階段會遇到的老師、同學們,都是不同的可能,甚至即便是出門,都可能危機四伏。
所以能健全地生而為人,本就是奇蹟,能平安地長大,又是更大的恩典。
C
「生與死無時無刻不在,它們就在一起,不可分割,就存在同一個呼吸中。這種關係甚至超越了呼吸。呼吸只是配角;真正在運作的是控制物質存在的生命能量或 prana(普拉那)。
憑藉對 prana 一定的掌握,一個人就可以在呼吸之外存在相當長的時間。儘管呼吸的需求更直接一些,但和食物、水是同一個概念。」
prana 意思是生命的能量,yama 意思是控制,所以控制生命能量的方法就是 pranayama.
只要一息尚存,生命就在,但沒有氣息,生命就會消亡,所以應當調控氣息,但經脈若有濁,prana 就無法進入中脈,如此難達成就,更不用談論臻入空明澄澈的定境。
所以要先潔凈不淨之經脈和脈輪,才能完好地控制 prana, 因此如果能每天練習 pranayama, 中脈就能由混濁轉趨清淨,一但中脈清淨,則能超越許多層面。
也就能在呼吸之外,仍存在很長的時間。
D
「人們可以無視死亡並繼續在無知中生活的原因很簡單,就是世界上的宗教散佈了各種關於生與死的愚蠢故事,他們為所有事情創造了一些愚蠢、幼稚的解釋。
『我是怎麼出生的?』『鸛鳥把你帶來的。』『你要去哪裡?』『去天堂。』這個解釋很簡單,但很荒謬,至少,他們本可以選擇比鸛更有效的運輸方式,鸛只在特定的季節遷徙,所以所有的孩子都應該只在那個季節出生,而不是在其他時間!再者,人若篤定死後能上天堂,我問他們:『那你為何遲遲不去?為什麼不現在就去呢?』所有這些愚蠢的故事已經扼殺了人類對生與死的基本好奇心。
否則,純粹的好奇心——如果不是生活的磨難和痛苦——會強烈地推動許多人尋求這個基本問題的答案。」
印度有很多開悟尊者,其中薄伽梵尊者曾有個幽默的故事。
一天,有位信眾前去關謁薄伽梵尊者,當時薄伽梵獨自一人在砌泥牆,信眾以為他是工人,就問:「住在此地的尊者是哪一位?在哪裡?」薄伽梵說:「他出門了。」信眾聞言,待一會以為沒見到就走了。
接連幾天都是如此,直到有天信眾又要回去時,剛好遇見另一位信眾耶夏摩,對方才帶他回去見薄伽梵尊者,信眾終於成功地和尊者相處一段時間才心滿意足地離開。
耶夏摩問尊者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人家?尊者說:「不然我要在我額頭上刻上:『我就是尊者』嗎?」
對張開眼睛仍然不見真相的人,任何人都是凡夫俗子。
所以薩古魯一直提醒的是,保持你的好奇心,純然的好奇心,能夠帶你看見生命的真相,而非披掛在上的五彩絢爛的名號地位,或甚至得透過衝擊和悲傷才有所得。
E
「人們總認為時時提醒自己有神,會使他們變得靈性,一點也不,如果你一直在想神、信神,你的工作難以出色,但你卻會認為自己能做得很好,你不會為你的考試學習,但你卻會認為你將因祈禱而成為班上第一名,關於生活,這樣的人們都比其他人更厚顏,就是因為他們現在可是有神的支持。總是這樣的,那些相信上帝與他們同在的人們會去做這星球上最暴力的事情,『上帝與我同在』給了你截然不同以往的信心,但這非常危險,如果你是這麼看待神的,你就無法變得更加靈性——實際上你會變得非常厚顏和愚蠢。」
《薄伽梵歌》有關於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故事。
阿修羅透過極艱鉅的苦行獲得巨大的力量,並召喚梵天,索取恩賜,以擊敗因陀羅和神眾,將祂們驅離天堂。
落難的因陀羅和神眾去尋求梵天協助,而梵天並未直接出手,而是指示祂們再去尋找濕婆、毗濕奴和女神。
這段前去尋找濕婆、毗濕奴和女神的旅程,其實是讓因陀羅消除內在不安全感,以讓祂們體認到,即便失去天堂,整個世界仍是祂們的天堂,如此喚醒靈性的旅程。
這故事有趣的是,由此可見在那個時期以後,興起了拜神儀式(pooja),所以許多人可能會在各種繁複的儀式當中,忘記自身的力量,和責任,而期盼上天某位神靈能瞬間改變他們的人生,為他們的生活、財產、關係、業力等任何都負起責任。
但另一個值得思考的面向是,阿修羅為了成功而奮鬥,直接向梵天索取恩賜,但因陀羅和神眾,則只將梵天當依靠,臣服梵天的指引,但仍邁開步伐,做該做的事,並消除內心恐懼。
F
托爾斯泰在《伊凡・伊里奇之死》中,十分寫實地描繪法官伊凡・伊里奇面對死亡的心理變化。
從一開始發現身體病痛,認為只是小失常,到漸漸發現不對勁、沈入痛苦,一直到臨終之際的心理變化,這一連串細膩的描繪,可說是面對死亡的猙獰冥想,讀著像是也跟著喘不過氣、也跟著感到疼痛。
最後躺在死亡面前時,身為法官的伊凡・伊里奇,也審視自己的自私和醜陋,卻在極度痛苦時,赫然發現生命的真諦,原來:「根本沒有死,沒有死,只有光。」所以不再恐懼。
唯有我們明白自己在今天就可能死亡,這份意識才會創造清澈的警醒,甚至明白,原來死亡不是生命的盡頭,而是能開啟內在的巨大可能性。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只有當你意識到你也會死,你才會變得靈性,只有當這種對死亡的意識滲入你,你才會轉心向內,當你談到你有限的本質時,你也會想知道這個生命的源頭為何,你會渴望明白關於這件事的一切,以及能夠超越這些的任何,這將成為一種自然的追尋,這就是靈性的過程。」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假如你意識到生命是有限的,那生命中還有什麼時間對人發脾氣或去做愚蠢的事呢?一但你接受了死亡,並意識到你會死去,你就會想讓你人生中的每一刻變得美麗,那些時時刻刻都意識到存在的有限與脆弱的人們,並不想錯過任何一刻,他們不會想任何事都視為理所當然,他們會非常堅定地生活,只有那些相信自己能永生的人,才會不斷戰鬥。」
各式各樣的死亡裡,倒數終期的死亡,有機會成為改變的契機,至於改變的,是自我證明的欲望。
誤認自己可永生,正是誤會自己為無限的一種展現,而無限需要無限支撐,因此容易陷入無止盡擴張的癡狂,於是會不斷戰鬥。
而如果明白自身生命有限,儘管帶來痛苦,人卻會因為這份明白和痛苦變得完整。
但最重要的不是這些,而是如何將每一刻都變得美麗。
我既愚蠢且癡迷,以往死亡還未近身時,只有頭腦理解生命是有限,但媽媽離開後,才徹底明白人身多脆弱,生命多短暫。
因為每當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媽媽時,理所當然地沒有擁抱,剛巧也沒能好好說再見,這是人生黯淡無光的時刻,希望不要再重蹈,自此只願家人朋友健康平安,其他無所求。
「假如你意識到生命是有限的,那生命中還有什麼時間對人發脾氣或去做愚蠢的事呢?一但你接受了死亡,並意識到你會死去,你就會想讓你人生中的每一刻變得美麗,那些時時刻刻都意識到存在的有限與脆弱的人們,並不想錯過任何一刻,他們不會想任何事都視為理所當然,他們會非常堅定地生活,只有那些相信自己能永生的人,才會不斷戰鬥。」
各式各樣的死亡裡,倒數終期的死亡,有機會成為改變的契機,至於改變的,是自我證明的欲望。
誤認自己可永生,正是誤會自己為無限的一種展現,而無限需要無限支撐,因此容易陷入無止盡擴張的癡狂,於是會不斷戰鬥。
而如果明白自身生命有限,儘管帶來痛苦,人卻會因為這份明白和痛苦變得完整。
但最重要的不是這些,而是如何將每一刻都變得美麗。
我既愚蠢且癡迷,以往死亡還未近身時,只有頭腦理解生命是有限,但媽媽離開後,才徹底明白人身多脆弱,生命多短暫。
因為每當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媽媽時,理所當然地沒有擁抱,剛巧也沒能好好說再見,這是人生黯淡無光的時刻,希望不要再重蹈,自此只願家人朋友健康平安,其他無所求。
H
「傳統上,每位瑜伽士都在火葬場展開他的靈性追求,事實上,許多大師都將此作為一種精神的進程,佛陀如此要求僧侶們,在他啟蒙任何前來的人以前,他都要他們去最繁忙的火葬場待上三個月,只是看著屍體燃燒,即便在今天,如果你去瓦拉納西的 Manikarnika Ghat,時時刻刻都有至少六具屍體在那燃燒,並且處理得像普通業務一樣,非常隨意,但現今,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完全燃燒屍體了,因為還沒完全燃燒完一具屍體,下一具屍體就已經來了,於是他們會把這具燒了一半的屍體拋進河裡,你看見人們有一天也會這樣對待你,這實際上是很好的事。」
在台灣,絕大多數人的最後一程,無論是水火土葬,至少有一定程序,但是在印度,人生到底,只是一具燃燒不完全就會被拋進恆河的屍體,而這其實是幸運的,至少人生的最後是被恆河聖水擁抱環繞,至少對還活著的生者而言是股安慰,但更多的是無緣見過恆河,也許風乾在叢林曠野中的屍體。
我就坐在屍體的一側,看著屍體在眼前燃燒,那是什麼感覺呢?
看著屍體燃燒,而且是曾被許多人深愛的人,就在眼前燃燒時,其實很平靜,很安靜。
眼前所見的屍體,也曾是我的一部分、我曾是對方,或我們曾經共處,一旦能有此意識,則會發現燃燒的屍體並不分彼此,總有一刻,自己也會如此消散。
看似重要的自己,一點也不重要,看似需要緊抓的一切,很快將不再有意義,看似沒人能夠理解的喜怒哀樂,原來一轉身就能被焚化。
那人生為什麼會卡住呢?到底是什麼造成了阻礙呢?如果今天就會死,這些卡住的原因,還一樣重要嗎?
的確沒有死,沒有死,只有光。
生命會循你接受的任何展現任何,生死看似兩端,但實則同一件事,所以逃避死亡,也等於是拒絕了生命,既然如此,接受自己很快地也將如風消散,接受死亡,生命才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盛大地展開。
I
「這次經歷讓我意識到人不會死,他們可能已經消失在你的感知中了,但他們不會死去,他們持續生活著,我被一生的回憶和經歷淹沒,這讓我意識到過去幾世對我來說都在進行同樣的工作,在同樣的地方,在某種程度上與同樣的人在一起!從那時起,正是這種對生(和死)的理解塑造了我的生命,從某種意義上說,死亡是無知的人們虛構出來的,死亡是無意識的創造,因為如果你有意識,它就是生命,就只是生命和生命——從存在的一個維度移動到另一個維度。」
《薄伽梵歌》以輪迴做基礎信念,所以提及:「火、光、白晝、月明的兩週和太陽北行的六個月,是了悟梵者走向梵之時;煙霧、黑夜、月黯的兩週和太陽南行的六個月,是瑜伽士返回並帶來月光之時。此兩條路徑——明與暗,是世界的永恆之路,第一條,一去無返,另一條,去而再返。」
這意思是,我們總歸往梵移動,儘管時間可能很長,也許幾生幾世、進進退退,但終究會抵達,因為通往梵的路途是不會再回返。
如薩古魯提及的前世,這些生死看來有各自的終點,實際上今生繼承上一世的累積,並未浪費任何一段時間。
甚至有同樣目標的人,往往也會再聚集在一起,所以沒有永別,只是短暫分開。
J
「人們認為死亡是一種悲劇,它不是,人窮極一生都沒有體驗過生活才是悲劇,假如你死了,就真的沒有悲劇了,這就是你在生活中遇到的任何問題的終點,但如果你還活著,卻沒有完整地體驗生活,那才是真正的悲劇,這在梵文詩句中有非常優美的表達,它說:“Jananam Sukhadam Maranam Karunam”, Jananam 意思是誕生或生命,它說生命是一種快樂或喜悅,是這樣的,如果你學會正確地掌握你的身心,你生命的經驗將是一種快樂或喜悅,但是 maranam 或說死亡,是 karunam 或說慈悲,死亡是慈悲,因為它讓你解脫。」
同一棟醫院大樓,就可同時看見這句話:「生命是喜悅,死亡是慈悲。」
新生兒初來乍到這世界,一般情況下都會先待在醫院三天,每天都有特定的時段會拉開窗簾讓家人看看嬰兒,每次這些時段,都有許多爸媽擠在窗前眉開眼笑,喜悅地研究這個還不熟識的小人類的各種細節。
而以前在急診室看過一些生離死別,有太多故事無可想像。
在某些情況下,尤其是病痛極度時,儘管可能悲傷,但死亡的確是慈悲。
K
「現在,人們的生活取向是扭曲的,他們不想死,他們沒有意識到,如果你曾經被判永生,或者如果將死亡從你身邊奪走,那將會是發生在你身上的最可怕的事,無論你的生活變得多美好,如果死亡在正確的時間降臨,那你是非常幸運的,可一旦來晚了,人生還得再延伸到某個點之後,那將是最痛苦的一種,然後你會發現,死亡來臨時,是莫大的解脫。生命需要一定程度的緊張感才能繼續下去,但在死亡中,會有放鬆,事實上,死亡是最高程度的放鬆,然而,如果你在活著的時候也明白如何像死亡般放鬆,那人生就會變成一個毫不費力的過程。」
死亡的放鬆是什麼呢?
我之前曾寫過一篇,在《瑜伽經》中提到,練習時應當:「因鬆勁,融入無盡。」
很多同學在初練習瑜伽時,無論是相對溫和的 Surya Kriya 和瑜伽體式,或是比較動態的 Anga, 在身體內部還未變得輕巧時,通常會用蠻力、借力的方式進入動作,但實際上,練習時應當放鬆,只有動作的部位才需要有緊繃張力。
但許多人對此放鬆、緊繃的理解是很兩極的,認為放鬆應當就是 100% 放鬆癱軟,而緊繃則是 100% 使力,實際上並非如此。
深入的哈達瑜伽練習,甚至是透過內在來推動外在,所以並非身體使力,而是內在的流動帶來身體的運作。
真正流動的時刻,會如小溪潺潺,並不需要費勁使力,仍十分輕靈放鬆,不斷向前。
L
「死亡實際上是一種非常強烈的生命形式。經歷過生命中巨大危險時刻的人都清楚這一點,曾有這一個故事:美國印第安納州的一個小鎮上,兩個老人在當地一家酒吧相遇,他們兩個脾氣暴躁地坐在不同的兩張桌子旁喝酒,接著一個人看著另一位,看到對方太陽穴上有一塊胎記,於是他走到他跟前說:「嘿,是你嗎,約書亞?」 「是啊,你誰?」「你不認識我?我是馬克啊,我們一起打過仗啊。」他說:「噢天啊!」他們突然亮了起來,他們一起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,且已經過了五十年。
於是他們在一張桌子旁坐下,開始喝酒、聊天和吃飯,他們在歐洲那些危險的二戰戰壕中經歷了大約 40 分鐘的行動,40 分鐘的閃電戰。他們用非常多生動的方式談論了那 40 分鐘,持續談了兩個多小時,在他們談完這些之後,其中一位問另一位:「那之後你都在做什麼?」他說:「啊,我做一名推銷員。」四十分鐘的戰爭,他們興奮地談了兩個小時,但在那之後的五十年生活被總結為:「我只是一名推銷員!」
薩古魯講述的這個故事非常鮮明。
日復一日的人生,平淡樸質,但在濃烈的死亡氣氛環伺時,是相對淡彩。
各種人生都有美麗珍貴之處,這個故事一方面可瞭解到死亡隱含的生機,另一方面也可窺見某些瑜伽士對人生的積極態度。
M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人們認為不該發生任何新鮮事,但他們又想要令人興奮的生活,這怎麼可能?這是你為自己創造的雙輸局面,你最多會發生什麼事?你最多只是會死,不會再有更多事會發生在你身上了,無論你生活中發生什麼,你都不是來這裡投資的,你空手而來,這輩子你都不會輸,看這多美好!無論發生什麼,你都是有所得,你還抱怨什麼?」
N
「人們試圖逃避生命,因為他們認為生命不安全,可是你應該明白地球上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的墳墓,那裡什麼也不會發生,而生命本身並不安全,如同我之前說的,明天早上你可能就會死了,無論你為自己創造了多少安全感都一樣,我不希望你這樣,但這跟你有多健康、你現在有多好無關,明天你可能就死了,這是真正可能的,所以這輩子沒有安全這回事,當你開始尋求安全感的那一刻,自然而然地,你就變成死亡導向,你會不知不覺地尋求死亡。」
O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如果你還活著,那很好,但如果你死了,我們也不會為你煩惱,有太多的死人在行走,這就是為什麼這個星球上有如此多的苦難,他們都曾經明亮而充滿活力;現在,慢慢地,他們已有半步踏入墳墓,是的,隨著時間推移,身體會凋零,這就是為什麼如果你的體驗中只有心理和生理過程,那麼隨著時間的流逝,你會自然而然地耗盡,唯有當基本的生命能量在你的經驗中、對生命過程做了正確的事情,那麼你就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凋零,反而會大大地茁壯。」
P
「如果你想從根本上理解生與死如何運作,你先要了解創造是如何運作的,以及存在於創造中的各種記憶所扮演的角色,當我說記憶時,它不僅僅是你記得的事,記憶在許多層面運作得更深,根據瑜伽系統,記憶基本上是印象的積累,此外,在創造中基本上記憶有八種類型,這些記憶中最基本的是元素記憶,根據瑜伽系統,從不顯化到顯化的第一步是形成 Pancha Bhootas,也就是五大元素,這些元素是:prithvi(地)、jal(水)、agni(火)、vayu(風)和 aakash(空),這些名稱代表一種特定的品質,而不是物質本身,這些基本元素具有不同特性,體現在創造的方方面面,是一切創造最根本的基礎。」
Q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最基本的記憶層是進化記憶,它與生命的進化過程有關,這有助於你擁有兩隻眼睛、兩隻手、變成人類而不是任何其他生物等,在這一層之上是遺傳記憶,它來自你父母傳遞的遺傳物質,使你成為獨一無二的人,在所有其他人中脫穎而出,這種記憶決定了你皮膚的顏色、鼻子的形狀和其他類似的東西,下一層記憶是業力記憶,它是你所收集的所有印象的積累,不僅是從出生開始,還貫穿你的前世,以及進化的過程,這將以許多超出人們理解的方式在你的生活中發揮作用。」
R
節錄薩古魯《 death 》其中一段:
「有大量的記憶是你完全沒有意識到的,我們可以稱之為無意識記憶,然後還有另一個記憶體,就在有意識的記憶之下,我們可稱為潛意識記憶,最後,還有意識記憶本身,你可以藉此回憶和表達,根據積累的印象和所面臨的情況,所有這八種類型的記憶都會在你的日常生活中發揮作用,廣義來說,這些是讓你成為現在的你的記憶層,現在,有很多方法可以看待生命的本質,其中之一是有兩顆種子造就了我們的生命,一是父母種下的種子,給予我們身體,一個是造物主種下的種子,給予我們內在的生命,這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種子,換句話說,是兩種不同的維度,第一個是為確定性編寫的,而第二個則是為可能性而編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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